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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深处的川人割漆族

                                                □魏广儒
  
春寒还未退去,一如候鸟的川籍漆工便背井离乡,钻进茫茫关山之中,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割漆生涯。夏末秋初,他们才离开那布满辛酸的沟沟岔岔关山,在茫茫陇山山脉的西北段。陇山是陕西甘肃两省自然分界线。关山林密草茂,万木峥嵘,生物资源丰富,天然林中分布着大量的漆树资源。据资料显示漆树约48万株,可割漆树15万株。每年暮春时节,便有数千人进入关山林区采割生漆,直到夏末秋初,他们才逐渐撤出。此时多数人已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了。在集镇的大街小巷,他们成群结伙,出入于酒楼旅馆,浑身散发着那刺鼻的怪味,路人相遇,惟恐躲之不及。
  那时聚时散、一如候鸟般的漆工便被人们称之为“神秘部落”。
  (一)
  川人素以吃苦耐劳着称,许多人为谋生走进茫茫大山,加入了割漆族。在陇州关山里的割漆人,大多是来自四川南充、绵阳、德阳、广元和安县一带的农民,许多青壮年人都有着多年外出割漆历史。在深入关山林区采访中,笔者与一位资深的漆工交谈中,他告诉笔者:自己已有二十多年的割漆历史,因而无论是陕甘林区,还是秦岭深山,每每遇到割漆的人,十有八九是四川人。
  割漆是公认的苦差事。漆工在林区内自搭茅屋,一床旧被子、一口铁锅,一筐一篓一刀一桶便是割漆人的家当了。漆工大多被川籍当地头脑灵活,富有组织经验,且有资金,懂得割漆技术的人雇拥。
  割漆族是川人在山中临时组合的群体,少则四五人,多则十至二十人。漆工每日出坡割漆,回棚后轮流做饭。割漆且不说山高林密阴森可怖、寂寞难耐,野兽毒蛇也时有侵害。挨饿受困之苦时时相伴,危险每刻都笼罩着漆工。更有甚者,若触摸生漆浸染上漆毒,轻则十多天内浑身瘙痒难忍,重则皮肤溃烂化脓,中毒而亡死于他乡野地。在陇州关山林区内,本地人割漆寥寥无几,大多数人从不去干这一冒险的行当。
  (二)
  割漆族大致可分为三个层次。最底层的割漆工,多是二十多岁、刚出道拜师学艺的徒弟娃,他们在林深叶密处选择一处稍平坦之地,“安家立业”。山里很难运进新鲜蔬菜,他们只得临溪饮水,采叶为菜了。川人以大米为主食,肩扛担挑进林的大米,还得挂在窝棚的通风处,否则林内的湿潮会使大米发霉变质。无菜无肉,少盐缺醋,徒弟们往往在半生不熟的米饭上撒些辣椒面花椒面和盐巴便狼吞虎咽地将米饭吃得津津有味。有些殷实厚道的主家也给深林中的徒弟们送点肉菜,让他们打打牙祭。漆工们春天进入林内,开始选树、砍路、搭架,而夏天则每日出坡割漆,一直到秋天不间断。割漆主要的工具有搭架的砍刀,漆刀和装蚌壳的竹筐、竹篓及漆桶。徒弟娃的工钱按采割生漆的数量或以日计算,他们在山中只管采割,下山后再统一算帐。年收入由于技术、漆源不同,多则三四千元,少则一两千元。
  漆工大多为迫于生计而又本分的农家子弟,但也不乏极少数鸡鸣狗盗之徒。在割漆的同乡人陈某对笔者说:前几年出来割漆的娃子中,有的在当地为非作歹,犯了案子,便混入割漆族中远走高飞,隐匿于他乡丛林之中。另有一些年少无知的,看人家走南闯北眼热,也跟着出来逛世界。割漆族中近年也有家族、亲朋、夫妻同时进山的,他们自然又有了一种牢固的关系。
  笔者在陇州关山林区内的八龙潭村附近林中采访时,听见林内吼声不断。原来,割漆的徒弟娃们怕迷路、怕寂寞便相互吼叫联络。循着叫声一路寻去,笔者便见几个十七八岁的小漆工正在收漆。他们是四川绵阳郊县的农家子弟,在家中地少人多,无事可干,经漆老板一番鼓吹,于是这些没出过远门的娃娃就懵懵懂懂地跟着到了关山林区。谁知一割漆就染上了漆毒。老板让他们喝些玉米面糊,说是以减轻毒素浸袭脏腑,而当地农民则教他们用韭菜挤汁洗手和脸,同时熬椿树叶汁兑水喝排毒。漆毒大多先“咬”脸和阴部。笔者见到他们时,症状已减轻,脸上烂处结了痂。一个小娃指着自己的下身说:那个漆毒让人痒得难受,晚上没法子睡,都搔烂了。而老板则对他们说,染过一次漆毒就不再染了,这才能顺利干下去。
  笔者曾在前几年亲自看见过这样一件事。一个在陇县陕甘交界的山沟中当徒工的十七岁德阳少年,因浑身被漆毒浸染后中毒死亡,随后被狠心的漆老板就地掩埋。当地群众向公安机关报了警,后经尸检确属漆毒死亡,警方才通知家属运走了尸体。象这样的徒工,因漆毒致残或客死他乡的事,时有发生,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了。
  割漆一族的最上层叫漆老板,是多年从事采割、贩运,精于此道者,且手中掌握一定资金。他们每年先到采割地的乡、村、林场采点,联系好地方,再回家乡组织来漆工,并提供路途费用、生产工具和粮油供应,在给林主一定的资源费和划定地盘后,漆工便开始干活,产品全部归老板。
  老板大多在城内的旅馆租定一套房子,平时吃喝玩乐,采漆开始后则租车去林内转转。八十年代后期经济政策放宽后,他们不再给当地的供销部门交售生漆,而是把生漆直接销给江苏、上海等地的用户,利润相当可观。但如果遇到旱年或暴雨山洪等天灾,或割的漆少,遭漆工掺假的多,销路难寻的话,其经济上的损失也会很大。刘定荣是笔者认识的一个来自广元的漆老板,他有一次组织了五十多人分散在陇州的关山、河北及甘肃崇信县的林区内干活,从一九九七年到九九年连续几年割漆,几年下来他不仅没有赚钱反而亏了两万多元。说到给漆掺假,他只是摇头苦笑。倒是一位熟识的漆老板告诉了笔者:给生漆掺假,面粉红糖等固体物也用,掺进清水,则生漆发干,掺进油质物,则生漆变稀。精明的购漆者现在借助先进的科技手段,对掺假的生漆一经鉴定,断然不会购买的。那掺了大量假料的生漆也只有倒掉的份儿了。
  在漆老板与漆工之间,有一个管理人员层,被称为小老板。他们每人带一两个工队,包几个山沟,与漆工住在林内的窝棚中,跟班组织生产,检验质量,并负责粮油和生漆的运进运出。他们手下的漆工,往往是同乡人或有亲戚关系的人,而其自身也是漆工出身,懂技术要领,因而对上下都能负责任。当然老板给他们的报酬也高出一般漆工许多,也有些是“承包经营”。
  割漆族虽然分散在深山丛林之中,但其组织是相当严密的,有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带有黑色帮会的性质。八十年代末期的一个春天,来自四川安县的漆老板赵某与文某,为在陇县固关林区争抢地盘和山头,双方雇用了几十名漆工,用车拉进林区,乘夜色掩护,捣毁了对方许多窝棚。米袋被用刀割开,白生生的大米撒得满坡都是。在双方手持自制火枪、刀棍进行殴斗时,幸亏公安机关及时赶到并处置,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流血事件。一个被公安机关处罚的漆老板在讯问中曾说:“我们割漆是有组织的,层层包管。我们不但有人有钱,甚至有刀枪。除了贩毒、走私集团,就数我们了。但我们割漆是有合法手续的,不干坏事。”
  (三)
  每年漆工进山之后,生活就靠自己了。几个人住在深山密林之中,人迹罕至,野兽倒是常能碰上的。关山林区最多的当数野猪,往往数头一群,一旦与人迎面,便会猛扑而来,连撞带咬,虽不至于要了人命但也能因躲闪不及,撞个肋断腿折。野鸡、锦鸡常在密茂的枝叶中飞来飞去,正在林中行走时,冷不防扑棱一声,也会将胆小的人吓得跌坐在地,直冒冷汗。
  与禽兽相比,蚊虫、蛇、蜂就讨厌得多了。山林中多有毒蛇,或攀附在树枝上,或伏于密草中。进入林内,头顶脚跟都得长眼睛,须时时提防,难怪漆工在林中如同当年的老八路般,大都用布条打着厚厚的绑腿。打草惊蛇是漆工在林内惯用的办法,但割漆手忙脚乱时,一不留神捅了马蜂窝,群蜂便前挤后拥,令你真是顾头顾不了尾。晚上窝棚一片潮湿之气,睡觉还得蒙头,否则蚊子的嗡嗡声不绝于耳。还有黑蚊子或牛虻一类,冷不防窜入脖颈,钉上几下,那难受劲就甭提了。
  阴天细雨蒙蒙时,正是林内湿度最大的时候,这时漆树上的漆汁比平时要多。湿草漉漉,泥泞溜滑,但漆工还得抓紧时机采割。一个漆工每天要采割上百棵树上的漆,在树干上爬上爬下几百次,其劳动强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割漆人最怕的也是绵绵不断的连日阴雨。那湿漉漉的柴禾任你有多大能耐也是烧不燃的。夏季的天说变就变,遇上暴雨是常事,雨下个三五天,山洪暴发,道路冲毁,便常有断粮挨饿的危险。路滑难行,要想出山,一不小心又会摔下沟去。这时的割漆人,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四)
  川籍割漆族在秦岭和关山林区,开发利用林区的资源其功不可没。但其暴露出来的弊端亦不容忽视。有的漆工不按技术要求进行操作,一改过去采用藤条搭架的方法,而是用三至五寸长的铁钉或木钉,将架杆钉上树干,这就伤害了树林。一些漆工为了自身利益,违反协议割“狠心刀”、“缠腰刀”,由于过量滥割,破坏了树木输送养分水分的皮层,造成了大量漆树死亡。笔者在关山和千山林区采访中看到,有些漆树上钉有十多个铁钉,被割了十五六个刀口的树干也很多(林业部门规定每树只割八刀)。与此同时,一些黑心漆老板,在出售的生漆中大量掺假,也使享有盛誉的生漆失去了昔日的市场。
  如今,实施西部大开发,要合理开发利用自然资源。那么对于关山深处的割漆族如何加强管理,也应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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